母亲儿时的名,叫红松——是为了和我舅舅“青松”有个呼应。后来,母亲稍长,埋怨名字不大好听。我外公、外婆也觉得起名有些随意,给改了。可他们那辈的人喊惯了,“红松,红松”念着极为顺口。这一顺口,顺了三十多年——到我出生、成长,到外婆告诉我这个故事。再到他们都离开。恍然察觉,“红松”二字已许久未闻,音调也模糊难忆。原来,这也是一种离别的意义。我若是母亲,如今能再听见“红松”两字,怕是会忍不住——落下泪来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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